穿越大明我助闯王打天下第185章 仪典将至危机伏笔
洛阳城的春日被一股人为制造的、近乎癫狂的喜庆气氛所笼罩。
距离“新顺王”登位大典的吉日愈发临近整座城市仿佛一个被强行披上华服的病人竭尽全力地展示着一种虚弱的、不堪重负的“盛世”光景。
福王府及周边主要街道早已被装点得花团锦簇。
大红的绸缎从高高的门楼垂落崭新的“顺”字王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尽管那针脚略显粗糙染料也带着新硎的刺鼻气味。
工匠们日夜赶工雕琢着玉玺的最后一刀缝制着繁复的仪仗礼服。
牛金星麾下的礼官们如同上了发条的傀儡每日在银安殿前反复排练着三跪九叩的登基大礼那抑扬顿挫的赞唱声和繁琐刻板的动作与这座宫殿曾经的血腥和如今的浮躁格格不入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庄严假象。
街头巷尾奉命“与民同乐”的兵士们驱赶着面有菜色的百姓聚集在主要路口等待着预备发放的、掺着麸皮的稀粥和偶尔掷出的几枚劣质铜钱以营造“万民拥戴”的场面。
酒肆茶楼被各级将领和投机的士绅包下猜拳行令、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仿佛天下已然太平只剩下论功行赏、共享富贵。
在这片喧嚣浮华的背后军工坊深处却是一片异样的沉寂。
苏俊朗站在他那间堆满图纸和冰冷器械的屋子里窗外传来的锣鼓喧天在他听来却如同送葬的哀乐。
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墨迹未干的奏章纸张因他指尖的用力而微微褶皱。
这已是他最后的尝试一份凝聚了他全部忧思、近乎绝望的谏言。
他深知面对李自成已然铁了心的称王意志和牛金星等人的推波助澜当面陈词已无可能甚至可能招致更直接的厌恶。
他只能将所有的忧虑、所有的数据、所有血淋淋的现实付诸文字希望这白纸黑字能比逆耳的忠言多一些分量能穿透那被虚荣和谗言包裹的壁垒触动李自成内心深处或许仅存的一丝理智。
奏章中他摒弃了所有华丽的辞藻和迂回的策略用最直白、最恳切的语言详细列举了当前大顺政权脚下那些被“称王”狂欢所掩盖的、亟待解决的致命内政问题: 他提到了虽然缴获福王府库藏颇丰但坐吃山空粮食短缺的隐患已然显现。
大军数十万坐守洛阳每日消耗巨万周边州县经战乱和拷掠后民生凋敝秋粮未收春耕受阻若不能尽快恢复生产、有效调度一旦存粮耗尽军心民心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他指出了攻克洛阳后以刘宗敏为首的部分将领居功自傲军纪明显下滑。
劫掠扰民、酗酒斗殴、操练懈怠之事时有发生昔日流动作战时的严明纪律正在被骄奢淫逸腐蚀长此以往军队战斗力将急剧下降一旦遭遇强敌恐有溃败之险。
他还汇报了河南境内并非铁板一块。
一些偏远州县和小股明军残部见闯军主力聚集洛阳忙于庆典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反扑和骚扰虽未成气候却如疥癣之疾若不及时清剿震慑恐成蔓延之势动摇统治根基。
他恳切地写道这些才是关系生死存亡的实际问题。
称王虚名不过锦上添花甚至可能是招灾引祸的幡旗。
当务之急是暂缓称王大典将有限的资源、宝贵的精力投入到巩固根基、解决实患上来。
先安内方可图远。
待河洛稳固粮草充足军纪严明四海宾服届时再正位号方能水到渠成基业长青。
他几乎是匍匐在地、泣血陈词般地在奏章末尾写道: “…伏惟闯王明察! 社稷之重重于泰山 虚名之累累及根本! 一念之差或成千古之憾! 俊朗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写罢他密封好奏章郑重地委托一名相对可靠的亲兵务必呈送到李自成案头。
然后便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炭火上煎熬。
他心存一丝渺茫的侥幸希望李自成能在最后关头被这血淋淋的现实惊醒。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奏章呈上之后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一日两日…吉日愈发临近洛阳城的庆典气氛愈发浓烈而他的奏章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没有召见没有批复甚至连一句“已阅”的口信都没有。
它仿佛投入了一个巨大的、被虚荣和喧嚣填满的黑洞被彻底吞噬、遗忘。
后来苏俊朗才从一些零碎的消息中得知他的奏章或许根本未能到达李自成眼前。
牛金星以“琐务繁杂勿扰王心”为由将其截留或许只是轻蔑地扫过一眼便将其归入了“不识时务”的废纸堆中。
李自成则完全沉浸在了即将“君临天下”的巨大喜悦和牛金星等人精心编织的盛世幻梦之中忙于试穿王袍、演练仪轨、接受一轮又一轮的朝贺预演早已无心理会这些“扫兴”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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