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食灵第114章 双界蝶影
母亲转身时琥珀色竖瞳映出铁山劈下的斧影瞳孔里的光像淬了蜜的刀温柔里藏着锋锐。
林风的青铜勺突然脱手飞出在半空中与斧子碰撞出金色火花火星子溅在黑血上烧出滋滋的小洞青烟里飘着股焦糊的甜。
守蜕人的银蝶虚影趁机将母亲卷向万味树树洞蝶翅扫过之处黑血都在往后缩像见了阳光的影子。
“妈!”林风的银血顺着勺柄滴落在双界交界处烧出焦黑纹路像谁用烙铁烫出来的边缘还泛着银光。
“你到底是谁?是守蜕人还是……创世之蛇的一部分?” 母亲的笑声混着万味树的沙沙声传来像风吹过装满槐花的陶瓮。
她胸口的青铜勺疤痕渗出银血在树洞四壁映出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她抱着创世之蛇的幼年骸骨将自己的鳞一片片嵌入老槐树指尖的血珠滴在树根上开出细碎的银花花瓣边缘还沾着点蜜。
“我是它第一次蜕壳时流的泪也是你爹留在地球的止疼药——就像你总把槐花蜜藏在陶片里怕被铁山那馋鬼偷喝。
” 铁山的斧子突然被黑血包裹星轨光墙变成暗红色像块烧红的铁淬了水冒着不祥的热气。
“风哥小心!这斧子被混沌腌入味了!”他死死攥着斧柄指节发白“跟融味派那坛放坏的果酒似的闻着就呛人!”话音未落斧子竟自己转向阿蓝蛇鳞纹陶片在斧刃下碎成齑粉陶片里的槐花蜜溅在黑血上冒起白烟那是甜在与苦拼命。
阿蓝将刻刀刺进万味树根守蜕人的日记鳞突然燃烧蓝色的火苗舔着鳞片文字化作银灰洒在斧刃上发出噼啪的响。
“混沌最怕甜!”他吼得嗓子发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融味派的蜜酒呢?往死里泼!跟腌萝卜似的用甜把它泡透!” 融味派的学徒们抬着蜜酒冲来酒坛碰撞的声音像敲鼓。
酒液泼在斧子上时黑血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像被烫着的猫缩成一团团黑雾。
伶仃的味扇裹着槐花雪拍向斧子扇面“甜疼”二字突然亮如火炬将黑血蒸成白雾雾里飘着股焦糊的甜香像烤焦的槐花糕。
“原来混沌的本体是创世之蛇的眼泪。
”守灶者的木勺悬浮在白雾中勺柄缠着母亲的银鳞鳞片上的纹路正慢慢舒展像解开的绳结。
“它吞噬的不是味道是守味人没说出口的甜——就像铁山总说烤鱼糊了却偷偷把最焦的那块留给你嘴上骂着心里疼着。
” 林风的鳞印突然长出新芽银灰色的叶片上印着母亲年轻时的笑脸嘴角还沾着槐花蜜连酒窝里都藏着片小花瓣。
他将残勺刺进自己心口银血混着槐花蜜喷在双界根系上根系竟开始分泌金色汁液稠得像融化的麦芽糖将混沌白雾腌成琥珀色晶体晶体里还冻着片小小的槐花瓣边缘带着点红像滴没干的泪。
“尝尝。
”林风将晶体塞进铁山嘴里指尖沾着的蜜粘住了对方的胡子扯得铁山龇牙咧嘴。
“用我的疼腌的甜里带点铁锈味跟你上次偷喝的药酒一个味儿后劲大着呢。
” 铁山嚼了嚼眼睛突然瞪得滚圆像吞了个野山椒脸都憋红了。
“这味儿……跟你娘熬的中药一模一样!”他咂咂嘴舌尖还在发麻“苦完那股甜能把舌头都化了比融味派的蜜还黏!”他话音未落斧子竟自己飞向万味树在树干上刻出幅画——林风抱着创世之蛇蛇鳞上沾着槐花;母亲站在双界交界处微笑怀里抱着罐正在融化的黑雪雪水淌下来都带着槐花的香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河。
阿蓝的刻刀突然在晶体上沙沙作响这次他刻的不是字而是段旋律刻痕里渗出银灰色的蜜甜得发腻。
守味派的老瞎子听见旋律突然用拐杖敲出节奏“笃笃”声撞在树干上空谷回音似的。
空味界的族人们跟着哼唱歌声震得双界根系开始收缩像揉面团似的往中间聚把混沌的黑气一点点挤出去。
“这是创世之蛇第一次蜕壳时的调子。
”母亲的声音从树洞深处传来带着点回响她的银血在树干上画出双界地图根须的走向像极了人的血管密密麻麻却条理分明。
“用甜止住疼用疼腌出甜这就是风暴食灵的真相——就像腌咸菜少了那点苦甜也没了嚼头记不住也留不下。
” 林风的鳞印完全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琥珀色皮肤摸起来像块温凉的玉还带着点槐花的香。
他将残勺刺入创世之蛇的瞳孔银血顺着蛇鳞纹路流遍双界所到之处黑血退散露出底下新生的翠绿色根系根须上还缠着未干的槐花蜜引得几只小蜂蝶围着打转翅膀扇出细小的风。
“成功了!”伶仃的味扇沾满金色汁液扇骨都变得黏糊糊的能粘住飘落的槐花瓣。
“风哥的血把混沌腌成甜的了!你看那根系都在冒泡呢跟融味派酿酒似的!” 守蜕人的残鳞突然聚成银蝶翅膀上的纹路像串起来的日记一笔一划都是日子的痕迹。
它们带着林风穿越时空画面在眼前飞掠:父亲在暴雨夜将半块青铜勺塞进他体内披风被风吹得像面旗子猎猎作响;母亲跪在老槐树下用银血封印创世之蛇的疼发梢上的水珠滴在鳞上晕开小小的圈像朵转瞬即逝的花;而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枕边放着块蛇鳞形状的槐花糕甜香里裹着点药味那是母亲偷偷加的止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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