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异星录第13章 冀州暗涌世家反扑
袁绍大刀阔斧推行度田令欲丈量河北每一寸沃土。
刘夫人娘家为首的世家巨族立刻反击贿赂小吏、煽动佃农暴动。
甄宓的太医院竟被污蔑为“淫祠”险些遭暴民纵火焚毁。
暗箭撕裂深夜的医馆后堂袁绍攥着那支泛着诡异蓝光的毒箭。
箭尾刻着一行细如蚊足的小字那是唯有袁氏核心成员才知晓的、他幼时亲手刻在某个胞弟随身佩玉上的花纹—— “屠龙者亦可为恶龙?” 邺城的春日本该是漳河解冻新燕啄泥的温煦光景。
可这年春上仿佛连风里都裹挟着无形的冰碴刮在脸上隐隐作痛。
袁绍(钱广进)坐在他那张宽大得有些空寂的紫檀木书案后目光沉沉地落在几卷摊开的简牍上。
那是他从荆州、益州、甚至江东辗转得来刘备(陈默)与曹操(林风)领地内关于赋税、民生的简报字里行间透着一种井井有条的勃勃生机。
这种“秩序感”像一根细针刺破了袁绍心头那层名为“四世三公”的雍容外衣裸露出其下属于钱广进的焦躁。
“效率!管理!”这四个字在他脑中无声地咆哮。
河北沃野千里人丁繁盛冠绝诸侯然而世家豪强隐匿田亩、荫庇人口如同盘根错节缠在巨树上的吸血藤蔓让这棵大树空有庞大躯壳内里却日益虚弱。
丰年尚可维持若遇灾荒或大战根基便可能一朝倾塌。
他需要确切的数字需要将每一粒粮食、每一个壮丁都纳入掌控转化为稳固的战争潜力和源源不断的财政血液。
“传沮授、审配!”袁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不多时冀州幕府最重要的两位谋士——沮授与审配——一前一后步入。
沮授身形瘦削目光锐利如鹰隼步伐沉稳有力。
审配则略显富态神态从容眉宇间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矜持。
“主公。
”两人躬身行礼。
袁绍没有多余的寒暄将案头一份墨迹犹新、盖着冀州牧大印的文书往前推了推。
“度田令”他言简意赅“着即颁行各郡县。
三月为期彻查所有田亩人丁!凡隐匿者其田亩罚没充公荫庇之民重归户籍主家依律严惩!” “度田令”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沮授耳中炸响的是除旧布新的号角而在审配听来却是大厦将倾的丧钟。
沮授眼中精光暴涨猛地抬起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主公英明!此令若行如刮骨疗毒!河北积弊沉疴在身非此雷霆手段不能除!清查田亩夺回赋税抑制豪强方能使民力尽归主公强兵足食争雄天下!授愿为此令先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他双手激动地抱拳骨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已迫不及待要挥刀斩向那些盘踞在冀州土地上的毒瘤。
审配的脸上却瞬间失去了血色精心维持的从容荡然无存。
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惶恐:“主公!万万不可!此举无异于自毁长城啊!” 他几乎是痛心疾首:“河北根基正在世家!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此皆赖世家倾力拱卫!度田令清查田亩是假夺世家之根本是真!主公欲行此令岂非与整个河北士族为敌?昔日王莽改制亦因触动豪强终致天下大乱身死国灭!前车之鉴血泪未干!主公三思!”他深深揖下额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砖姿态谦卑到尘埃里可话语中的分量却重若千钧直指袁绍赖以起家的根基。
袁绍(钱广进)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紫檀木光滑的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审配的嘶喊带着一种古老而顽固的恐惧如同千年墓穴里吹出的阴风试图冻结他刚刚燃起的变革之火。
“根基?”袁绍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现代商人洞察利益本质的锐利“审正南你告诉我什么是根基?是那些躺在田庄里醉生梦死、蛀空钱粮的蠹虫?还是那些把刀把子藏在袖子里随时等着从我袁本初身上割肉的‘门生故吏’?”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书案后投下压迫的阴影目光如炬扫过沮授和审配:“曹操在许都唯才是举寒门士子如泉涌出!刘备在荆益兴修水利推广农器仓廪渐实!孙权在江东海船扬帆夷洲在望!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夯实真正的根基!是能打仗、能种田、能造器械、能生财富的根基!是看得见、摸得着、数得清的根基!” 他走到沮授面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公与所言正是孤意!河北不是袁氏一人的河北是河北千万生民的河北!度田令势在必行!孤要的不是世家虚假的拥戴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兵源、赋税!是争霸天下的本钱!此令即日颁发各郡!沮授!” “属下在!”沮授挺直腰板声如洪钟。
“由你总揽度田事宜!孤予你临机专断之权遇阻挠者无论何人可先斩后奏!”袁绍眼中寒芒一闪那是属于乱世霸主、也属于钱广进在商场上斩断对手退路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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