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双璧慕容与欧阳的爱恨情仇第6章 宁守清白不沾黑钱
探监室的冷光灯突然稳定下来不再闪烁却将空气里的压抑感拉到极致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防弹玻璃上还残留着刚才震动的痕迹那些细微的裂痕如同被岁月刻下的伤痕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下飞舞像无数个被遗忘的废物在冷白的光束中无处遁形。
墙角的排气扇发出 “嗡嗡” 的声响扇叶边缘积着厚厚的黑垢随着转动甩出细碎的霉斑。
吹出的风裹着地下管道特有的腐锈味混着慕容崇山身上囚服特有的皂角味以及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潮湿青苔气息在密闭空间里疯狂交织。
那气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呛得人喉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带着砂砾的空气。
慕容崇山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起伏着像台超负荷运转的鼓风机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压抑的喘息。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重重拍在玻璃上发出 “砰” 的闷响震得旁边水杯里的凉茶泛起层层涟漪褐色的液体溅出杯沿在桌面上洇开丑陋的痕迹像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诉说着多年的委屈与不甘。
“我慕容家的人宁可烂在牢里也不沾黑钱!” 老人枯槁的手狠狠拍在铁桌上震得桌面上的搪瓷缸子叮当作响。
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像两团即将熄灭却仍在燃烧的炭火假牙在齿间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像两块生锈的铁皮在互相切割刺耳得让人耳膜发疼。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喘息间却仍固执地挺直脊梁: “我爷爷是抗日时期的地下党那年冬天大雪封山为了转移群众被鬼子的刺刀挑断了脚筋。
他拖着血肉模糊的腿爬进山洞整整三天三夜洞外老乡送来的玉米饼就摆在手边他却连油纸都没掀开。
” 老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颤抖:“父亲刚当上刑警那年在剿匪行动中发现了土匪藏匿的地窖。
整箱金条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带队的老队长当场把配枪拍在桌上说‘这玩意儿比金子沉’。
后来全队饿着肚子走了八十里山路回局里就着盐水啃窝头没一个人皱过眉头。
” 他猛地捶打自己佝偻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现在你们拿这些脏钱来恶心我?慕容家的脊梁从 1937 年到现在就没弯过!” 他的手指紧紧抠着玻璃边缘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像条扭曲的蛇在松弛的皮肤下格外显眼。
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透着坚定的光芒像两盏在黑暗中永不熄灭的灯照亮了这压抑的空间: “我们慕容家的家训就是‘宁守清白不沾脏钱’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是我爷爷用命换来的名声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为了小宇打破祖宗的规矩做对不起警服、对不起人民的事!” 慕容宇看着父亲坚毅的眼神眼眶瞬间泛红像被点燃的炭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让掉下来。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话筒指节泛白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掌心的薄茧蹭过冰冷的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震撼和愧疚已经盖过了所有的生理疼痛。
【原来父亲一直都在坚守着家训哪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 慕容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顺着虎口蜿蜒而下在青灰色地砖上晕开点点红梅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灼痛。
祠堂的檀木香突然变得清晰可辨他恍惚看见十二岁那年的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将父亲的影子拉得老长。
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抚过 宁守清白不沾脏钱 八个鎏金大字烛火在匾额上跳跃映得父亲眼底的坚定如同淬火的钢。
那时他踮着脚模仿父亲的声调却把 念成 引得祠堂外的兄长们忍俊不禁。
此刻那些嬉笑化作锋利的冰凌狠狠刺进记忆深处 —— 原来父亲每次深夜归来时沾着露水的长衫原来账本里那些用红笔反复勾划的账目原来面对富商宴请时永远拒人千里的疏离都藏着这句家训沉甸甸的分量。
二十年光阴里父亲用脊梁撑起的不仅是慕容家的门楣更是用血肉之躯守护着刻进血脉的清白哪怕被泼脏水、被钉上莫须有的罪名那双教他识字的手始终没有碰过一文不该拿的钱。
他想起大三那年两人在警校的伦理学课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林教官拿着教案给他们讲 “警察的职业道德”语气严肃得像在宣布什么重要的命令。
当时欧阳然还开玩笑说 “要是有一天有人给我一百万让我泄露线索我肯定会犹豫毕竟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父亲当时作为特邀教官坐在旁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肃地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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