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真的只是替身第786章 番外?不见春日
泰和殿内龙涎香在鎏金炉中静静燃烧却驱不散满室凄清。
大太监平喜躬身入内手中捧着一份素白折子在御案前停下。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只见年轻的帝王倚在窗边满头霜雪般的白发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陛下这是端宁皇后身后事的安排礼部着人送来还望陛下过目。
” 平喜将折子轻轻放在案上余光瞥见陛下消瘦的侧脸心头一颤。
这三日发生的种种至今想来仍觉恍如梦境。
上元夜那轮血月还悬在记忆里紧接着便是观星台上的惨案——蘅贵妃胸前碗大的血窟窿染红了整片青石台暄贵妃虽无外伤也无中毒迹象却同样气绝身亡。
当真是古怪得很。
两个最先赶到的禁军吓得魂飞魄散至今还在太医署调养。
而陛下...... 平喜鼻尖一酸连忙低下头。
那夜之后陛下便似换了个人。
往日威严凌厉的眉眼如今只剩一片死寂更骇人的是一夜之间满头青丝尽成雪。
“放下吧。
” 闻彧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平喜正要退下忽又听他问道:“栖梧宫的宫人都遣散了?那两个宫女......如何安排的?” “回陛下内务府已经对栖梧宫的宫人进行重新规划。
执棋和枕书两位姑娘说待皇后娘娘入葬皇陵她们便去守陵。
” 闻彧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眼底映着血色的余晖:“阿蘅......不会希望她们守陵。
” 他指尖轻抚案上玉镇纸“赐些银两这两日送她们出宫好生安顿。
” “奴才遵旨。
” 灵堂打破以往罕见地设在了栖梧宫内。
平喜进来时只见两个宫女跪在棺木前眼睛肿得核桃般大。
枕书已经哭哑了嗓子执棋则强撑着精神为娘娘整理着最后一程的衣冠。
“两位姑娘后日是吉时还请......多多节哀。
”平喜轻声道。
“陛......陛下......” 枕书抽噎着破碎的音节混着泪水滚落。
执棋红着眼眶替她问出了那句哽在喉头的话:“枕书是想问......陛下可曾查到......是谁对娘娘下如此毒手?” 平喜长叹一声目光落在那具华贵的棺木上:“二位姑娘陛下的痛......不比你们少啊。
” 他声音愈发低沉“三日未上朝了......你们想必也听说了陛下他......” 话到此处老太监哽咽难言只指了指自己斑白的鬓角。
“咱家还要去礼部传达陛下的旨意。
两位姑娘......节哀。
” 暮色渐浓灵堂内的长明灯轻轻摇曳在素白的帷幔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栖梧宫沉寂如死。
偌大的殿宇只剩下执棋与枕书二人守着这具描金凤纹的棺木。
长明灯在灵前幽幽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你说......”枕书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棺木上精致的纹路“娘娘若知道陛下为她......用情至深会高兴吗?” 执棋望着灵前袅袅升起的青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 就像她不知道为何明明说好只是带暄贵妃去钦天监拿禁书作为威胁可接回枕书不到半个时辰两位贵妃的死讯便如野火般烧遍了整个皇宫。
——更不知道娘娘为何会死得那般惨烈。
她至今记得当时场景:娘娘心口那个可怖的窟窿鲜血浸透了整片衣襟连青石地缝里都渗着暗红。
宫中......究竟是谁对娘娘恨之入骨? 执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欠了一千两银子的苏掌印吗? 可昨夜他醉醺醺闯进来时虽然摔了一壶上好的梨花白却只是在灵前静立良久。
她和枕书守在殿外隐约听见他哑着嗓子说了句:“你这不还钱的方式......还真是......独一无二......” 话音未落男人便踉跄着离去险些被门槛绊倒。
夜风穿堂而过吹得灵前白烛一阵摇曳。
枕书突然打了个寒颤往执棋身边靠了靠:“我害怕......” 执棋伸手揽住她目光落在棺木前那盏长明灯上。
也不像沈太医。
这个念头突兀地浮现在脑海。
执棋想起上元夜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不顾禁军阻拦硬闯栖梧宫的模样。
他跪在娘娘榻前时那双惯常沉稳的手抖得连银针都拿不稳。
那样的情状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娘娘…… 忽然。
殿门处的珠帘轻轻晃动夜风裹挟着纸灰的气息扑面而来打断了执棋的思绪。
她看到那位钦天监监正走到灵前他沉默地焚着纸钱跳跃的火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现在不用他出手闻彧不谙政务的态度也会让太后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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