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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选集第330章 云上的赠礼

我们村叫瓦塘村三十几户人家孤零零地窝在山坳里离最近的邻村也有二十多里山路。

村子小谁家有点什么事不出半日就能传遍全村。

可这两年村里传的不是喜事是接连不断的丧事。

从去年开春到今年夏天村里走了七个人都是45到60岁的壮年人。

怪就怪在这些人在外头打工谋生平常不在村里住只是偶尔回来偏偏就在他们回村的当口出了事。

更怪的是村里二十多位六十往上的老人一个个身子骨硬朗得很连伤风咳嗽都少有。

村东头的五保户老韩头吧嗒着旱烟说:“这事儿邪性一过子时村西头老有女人哭声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 几个老人凑在一块儿嘀咕都说自己也听见了。

那声音不像活人发出的飘飘忽忽时远时近顺着山风钻进窗户缝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村里人心惶惶最后大家凑了份子钱请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阴阳先生马三爷。

马三爷带着罗盘在村里转了三圈最后停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这儿不干净啊。

”马三爷捋着山羊胡眉头拧成了疙瘩“有怨气聚而不散需做法事化解。

” 村里人不敢怠慢按马三爷的吩咐买了香烛纸马宰了猪羊热热闹闹办了一场法事。

马三爷穿着道袍舞着桃木剑从村头跳到村尾最后把一道符埋在老槐树下。

“行了冤魂已超度大家安心吧。

”马三爷揣着红包走了。

可没过半个月那女人的哭声又来了比先前更凄厉更悲切。

然后上个月张老四家的二小子回来了。

那孩子才43岁在省城开出租车这次是回来看望生病的老娘。

谁曾想回来第三天人就没了——晚上还好端端的第二天早上就没醒来。

卫生院的人说是突发心梗。

这下全村炸了锅。

张老四的老娘哭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抓着村主任李建国的手不放:“主任啊这可咋办啊?下一个轮到谁啊?你得想想办法啊!” 李建国召集全村开会祠堂里挤满了人烟雾缭绕议论纷纷。

“马三爷不顶用得另请高明!”有人提议。

“请谁?这方圆百里就数马三爷最有道行。

”有人反驳。

“要不...咱们自己盖座庙吧?”一直沉默的老韩头突然开口“供个镇邪的神仙总比靠外人强。

” 盖庙可不是小事费钱费力。

但眼下这情形谁也不敢反对。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每户出五百块钱有力气的出力气在村东头的小山坡上盖一座小庙供奉钟馗像镇邪驱鬼。

庙盖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就竣工了。

红墙灰瓦一尺高的钟馗像怒目圆睁手持宝剑确实有几分威严。

说也奇怪自打庙盖好后那女人的哭声就再没出现过。

村里人渐渐安心了只有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我叫小斌在城里读过大专现在在县文化局工作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我不信这些神神鬼鬼可这一连串的死亡太过蹊跷让我寝食难安。

趁着周末我翻出村里的户口册开始研究那些去世的人有什么共同点。

李福贵52岁在县城建筑工地打工去年三月回村祭祖突发脑溢血去世。

赵来顺47岁在省城卖水果去年六月回村给父亲过寿酒后失足落水。

钱卫东59岁在外地跟儿子住去年九月回村处理宅基地心脏病发作。

孙长海45岁跑运输的去年十一月回村喝亲戚喜酒车祸身亡。

周建军56岁在县城当保安今年二月回村看病重的母亲食物中毒。

吴保国60岁在外地带孙子今年五月回村避暑突发哮喘。

最后是张建军43岁开出租的上个月回村看母亲睡眠中猝死。

我反复看着这份名单忽然发现一个规律——这些人虽然都在外居住但他们去世前都曾在村里住过至少两晚。

我又去走访了他们的家属得到一个更重要的信息:他们都是在回村后的第三天或第四天出事的。

这绝不是巧合。

我找到村主任李建国说出我的发现。

李建国抽着烟半晌不说话。

“叔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追问。

李建国叹了口气:“小斌啊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 “可这样下去还会死人的!”我急了“下一个会是谁?您儿子也在外地打工说不定哪天回来就...” 李建国的脸色变了他狠狠掐灭烟头:“你去问问老韩头吧他可能知道点啥。

不过...他未必肯说。

” 我立刻去找老韩头。

他住在村东头一间破旧的土房里见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知道你会来。

”老韩头盘腿坐在炕上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你想知道那‘女人哭声’的事?” 我点点头。

“那不是女人的哭声。

”老韩头的声音沙哑“那是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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