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穿成傻丫头后第179章 壁垒铸成
张癞子被当众驱逐、所有雇工被扣罚半月“忠诚红利”的雷霆手段如同一声炸雷在白石村上空回荡了数日余威不减。
最初的震惊、不满与惶恐过后一种更深沉、更稳固的东西开始在“林家作坊”内部悄然滋生。
作坊大院内的气氛明显不同了。
以往休息时雇工们还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抱怨活计太累或者偷偷议论几句东家和新规矩。
但现在这样的场景几乎绝迹。
每个人似乎都更加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彼此之间的交流变得简短而必要眼神里多了几分谨慎与审视。
一种无形的、却又无比坚实的壁垒已然铸成。
物理隔绝已成铁律。
精工院的院门终日紧闭只有持有绿色木牌的钱寡妇和刘氏在护卫冰冷的注视下才能低头匆匆进出。
那扇门后飘出的奇异香气依旧引人遐想却再无一人敢试图靠近窥探。
核心生产区与初加工区之间的通道守卫愈发森严。
曾经还有像孙大河那样试图凭借“老资格”通融的人如今全都彻底熄了心思。
石柱和其他护卫如同没有感情的磐石只认木牌不认人任何试图逾越界限的行为都会招致毫不留情的呵斥与驱离。
而后山那片区域更是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绝对禁地。
偶尔看到东家或周先生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雇工们都会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加快脚步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引来灾祸。
陈砺布下的明哨暗哨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蛛网沉默而致命。
这一日初加工区负责晾晒普通艾草的赵三叔看着不远处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小门忍不住对旁边的林大山低声道:“大山你发现没?现在这作坊跟个铁桶似的。
” 林大山正费力地将一捆湿艾草摊开头也不抬地回道:“可不是嘛!经过张癞子那事谁还敢乱窜?别说窜了我现在看到护卫心里都发毛。
” “东家这手段……”赵三叔咂咂嘴压低声音“是真狠啊。
张癞子一个人犯错咱们全都跟着倒霉。
这个月的‘忠诚红利’没了回家婆娘都没好脸色。
” 林大山停下动作直起腰认真地看着赵三叔:“三叔话不能这么说。
你想想要是秘方真被李地主偷了去咱们现在还能在这儿安安稳稳地晒艾草、挣工分吗?怕是早就喝西北风了!东家这是杀一儆百让咱们都长长记性!扣点钱总比丢了饭碗强!” 赵三叔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这么一想东家倒是为了咱们好。
就是这规矩也太严了点……” “严点好!”林大山语气笃定“没规矩不成方圆。
你看现在虽然憋屈点但心里踏实啊!至少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身边人会不会是第二个张癞子。
” 这番对话代表了大多数雇工的心态。
最初的怨气在现实的利益考量(保住饭碗)和沈清徽构建的集体责任压力下逐渐转化为一种无奈的接受进而升华为对这套严苛规矩的敬畏与依赖。
信息分割迷雾更深。
代号制度经过张癞子事件的“检验”其有效性得到了毋庸置疑的证实。
如今在核心生产区听到“取甲一三份乙三一份”之类的指令雇工们已不再有任何好奇与困惑只剩下机械的执行。
周瑾偶尔会巡视流水线他会随机抽查指令执行情况或者询问某个雇工正在处理的物料代号。
被问到的雇工会立刻停下手中的活紧张而流利地回答:“回周先生正在处理‘戊九’。
”至于“戊九”是什么用来做什么无人关心也无人敢问。
这种“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使得每个环节都变成了一个孤立的黑箱。
即便再有一个“张癞子”出现他能泄露的也仅仅是自己这个黑箱的输入指令和输出结果对于整个系统的运作原理依旧一无所知。
王婆子乐呵呵地将这些变化汇报给沈清徽:“丫头你是没看见现在底下那帮人一个个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让干啥干啥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我安排的人回报连私下议论代号的都没有了!都学乖了!” 沈清徽坐在书案后正在审阅谢长渊从县城寄来的、关于“凝玉膏”在州府销售前景的信函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仿佛这一切早在她预料之中。
利益捆绑深入人心。
王婆子抓住时机在雇工们因为被扣罚红利而肉痛不已的时候再次强调了“忠诚”的价值。
她在一次例行训话中叉着腰声音洪亮:“都知道肉疼了吧?这就是不忠的代价!但是东家也说了只要大家安分守己尽心尽力这‘忠诚红利’以后还会有的!而且只会更多!” 她指着不远处已经打好地基、正在热火朝天扩建的仓库以及周瑾正在规划的新流水线区域:“看看!咱们作坊还在不断扩大!未来需要的人手会更多能挣的工分也会更多!东家吃肉就绝不会只让大家喝汤!但前提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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