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穿成傻丫头后第56章 攻心之言
接下来的两日沈清徽如同设定好的刻漏准时在午后出现在陈鹰的破屋前。
她没有多余的寒暄每次来都带着新采的草药、干净的清水有时还会有一小份烤熟的肉食或几个野果。
她的行动模式固定而高效:检查伤口清理脓液换上新的药泥重新包扎留下食物和水然后干脆利落地离开。
整个过程她的话极少除了必要的指令如“抬腿”、“忍一下”几乎不与陈鹰有任何交流。
她像是在完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专注、冷静甚至带着一种机械般的漠然。
这种漠然反而让陈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比起虚情假意的关怀这种纯粹“医者”与“伤患”的关系更让他能够接受。
在他的认知里有所图谋的人总会迫不及待地展现善意提出条件。
而这个林招娣除了第一次那句霸道的“你的命归我管”再未提及任何要求。
她只是日复一日地来用药包扎留下生存所需的物资。
难道……她真的只是一时善心或者说是那种传说中的“医者仁心”? 陈鹰看着自己被包扎得越来越规整的伤腿感受着那持续不断的、但确实在逐渐减轻的痛楚和灼热以及慢慢退去的高烧心中的疑虑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虽在却不再那般剧烈翻腾。
他甚至开始习惯每日午后等待那扇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身体的恢复带来的是意识的逐渐清晰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沉的屈辱感。
他想起了昨日沈清徽离开后他试图靠自己挪动身体去解决内急。
那番挣扎耗尽了他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力气伤口也因此被牵扯疼得他几乎晕厥最终却还是狼狈地弄脏了裤子和床褥。
那一刻他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想他陈鹰在战场上刀山火海都闯过如今却连最基本的自理都做不到像个废物一样瘫在这里依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施舍苟活。
这种无力感比伤口更让他痛苦。
这天午后沈清徽照例前来。
她推开门目光习惯性地先扫过床铺上的陈鹰。
他闭着眼但紧蹙的眉头和微微抿紧的嘴唇显示他并未睡着而是在忍耐着什么。
屋内的气味比前两日好了许多腐臭几乎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草药清苦味。
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成年男性失禁后的淡淡腥臊气。
沈清徽的目光敏锐地落在了陈鹰身下那略显深色的、尚未完全干透的床褥上以及他裤腿上不明显的污迹。
她脚步顿了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流露出嫌恶也没有表现出同情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需要处理的寻常情况。
她如常放下背篓取出药草和清水。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陈鹰意想不到的事。
她没有立刻开始换药而是转身走到了屋角那堆破烂杂物旁从里面翻找出一件陈鹰废弃已久、沾满灰尘和污垢的旧外衫。
她拿着这件脏污不堪的衣服走到床边在陈鹰骤然睁开的、带着惊怒和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平静地将其盖在了他身下那片污渍之上恰好遮挡住了最不堪的部分。
“先凑合用。
”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伤口愈合前不宜频繁移动。
” 陈鹰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脸颊因为极致的羞耻和愤怒而涨红额角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瞪着沈清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 他宁愿她嘲笑宁愿她指责甚至宁愿她视而不见!可她偏偏用了最平静、最直接也最……伤他尊严的方式处理了这最难堪的局面!那件脏污的旧衣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他脸上提醒着他此刻的狼狈与无能! 沈清徽却没有理会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
她仿佛做完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重新蹲下身开始解他腿上的布条准备换药。
她的手指依旧稳定动作依旧轻柔专业。
当旧布条被揭开露出伤口时可以看到情况正在稳步好转。
红肿进一步消退伤口边缘开始出现淡淡的粉色新肉脓液几乎消失只剩下少许清亮的组织液。
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
陈鹰胸中的怒火在对上沈清徽那专注而平静的侧脸时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下只剩下滋滋作响的无力青烟。
他看着她一丝不苟地清理伤口看着她将捣好的新药泥仔细敷上那神情与他记忆中军中医官为受伤的同袍处理伤势时一般无二。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是感激?不更多的是屈辱下的不甘是被看穿狼狈后的恼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于这种专业和“正常”对待的……依赖。
就在沈清徽拿起干净布条开始为他重新包扎时她低垂着眼睫目光落在男人结实小腿上几处陈旧的、扭曲的疤痕上——那是箭伤和刀伤留下的印记与他腿上新添的野兽撕裂伤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主人过往的峥嵘与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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