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魂第19章 河姆渡的水稻史诗夏耘
【河姆渡的水稻史诗 - 夏耘】 – 烈日、暴雨与不屈的绿(约公元前5000年河姆渡聚落盛夏) (时光流转春寒早已被酷暑取代。
镜头从第十八章末尾那片在夕阳下泛着宁静绿光的秧田缓缓拉近:秧苗已不再是娇弱的嫩芽它们奋力拔节舒展叶片将整片水田染成了浓郁的、生机勃勃的翡翠色。
空气湿热得如同浸透了水的厚布紧紧包裹着宁绍平原。
蝉鸣震耳欲聋仿佛在替这灼热的阳光呐喊助威。
干栏屋下的荫凉处狗吐着舌头孩子们也蔫蔫的。
然而对河姆渡的稻农来说这炽烈的阳光并非敌人而是稻谷灌浆、孕育丰收不可或缺的“炉火”——当然前提是他们能赢得接下来的残酷战斗。
) 禾妹一家如同整个聚落的所有人正面临着水稻生长季最磨人的考验——夏耘。
这不仅仅是在田间行走更像是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战场”上与无数看不见和看得见的对手争夺生存的果实。
第一幕:与杂草的无声战争 清晨太阳刚露头热浪已初显狰狞。
禾妹带着阿稻还有几位相邻的女伴再次踏入那片熟悉又陌生的水田。
水被太阳晒得有了些温度不再是刺骨的冰冷但蒸腾的水汽混合着泥土和植物发酵的气息闷得人喘不过气。
“眼睛都给我瞪大喽!”禾妹弯腰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稻丛下的水面“看见没?这绿丝丝、滑溜溜缠在稻根上的是水绵!这贴着水面长、开小黄花的是鸭舌草!还有那些偷偷冒出头的稗草!全是贼!偷水、偷肥、抢太阳!不把它们清干净咱们的稻子就吃不饱长不壮!” 她示范着赤脚小心翼翼地踩在稻丛间的空隙既要避免踩伤稻苗又要精准地将手探入浑浊的水中摸索着杂草的根茎用力将其连根拔起!带起的淤泥溅到脸上、身上也毫不在意。
拔起的杂草被狠狠甩在田埂上在烈日下迅速蔫萎、晒死。
阿稻学着母亲的样子小手在泥水里摸索。
拔草比插秧似乎“轻松”一点?至少没有蚂蟥了!他刚这么想手指就被水绵滑腻腻的触感恶心得一哆嗦。
更要命的是弯腰久了腰背像被无数小针扎着一样酸痛难忍。
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额头、鬓角淌下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阿妈热……腰酸……”阿稻直起身用沾满泥巴的手臂抹了把脸结果抹成了小花猫。
“热?那就对了!稻子灌浆就要这大日头!你酸?稻子被草缠着它更难受!”禾妹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更快、更狠。
“想想秋天的白米饭!”这句话成了支撑所有人咬牙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汗水滴入水田融入泥土无声地滋养着那倔强的绿色。
第二幕:天空的盗贼 日头升到最高处明晃晃的烤得田里的水都有些烫脚。
除草的人疲惫不堪暂时躲到田埂边的树荫下啃几口粗粝的饭团喝点清凉的溪水。
突然一阵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由远及近! “不好!雀儿来了!”一个眼尖的女人惊叫着跳起来。
只见一大群麻雀像一片移动的灰云呼啦啦地落在远处刚刚抽穗、谷粒尚未饱满的稻田里!这些狡猾的小贼专挑嫩穗啄食! “快!赶雀!”禾妹扔下饭团抄起靠在树干上一根绑着破麻布条的细长竹竿(原始的驱鸟工具)。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手边的家伙——绑着贝壳串的树枝、能发出哗啦响声的兽骨串甚至有人吹响了用鸟腿骨做的简易骨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一群人呼喊着冲向受袭的稻田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敲打竹筒、摇晃骨串、吹响骨哨。
麻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贝壳兽骨相互撞击发出杂乱而巨大的噪音。
“嗬——!嗬——!滚开!贼雀儿!”禾妹声嘶力竭地喊着手中的竹竿拼命挥舞试图驱散鸟群。
阿稻也拿着一根小棍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涨红了小脸使劲敲打着一个破陶罐发出“哐哐”的闷响:“走开!不许吃我们的稻子!” 鸟群被这突如其来的“轰炸”惊得飞起在空中盘旋一阵似乎不甘心又试探着想落下。
人们只能咬着牙在烈日下反复奔跑、吆喝、敲打……汗水早已浸透简陋的衣衫紧贴在身上。
这是一场体力和意志力的消耗战守护的是尚未成熟的希望。
直到鸟群终于暂时放弃飞向远处的林子人们才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田埂上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干得冒烟。
第三幕:天神的怒吼 夏日的天气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午后天空不知何时堆积起厚重的、铅灰色的云层迅速吞噬了烈日。
空气变得异常闷热、潮湿连一丝风都没有。
蜻蜓低飞得几乎要撞到人脸上水田里的青蛙焦躁地呱呱乱叫。
“这云……不对劲!”泽叔站在田埂上仰望着越来越黑、仿佛要压到头顶的天空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凝重。
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时刻。
“快!所有人!加固田埂!疏通通往大泽(指稍远的湖泊或泄洪区)的主渠!快!要下暴雨了!是大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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