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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第116章 逆子揭局惊首辅 帝王执棋戏群臣

方府正厅内烛火被风卷得摇曳不止。

火苗窜起半尺高映得四壁忽明忽暗。

方从哲的怒吼还未落地。

方世鸿突然抓起案上的宣纸狠狠摔在父亲脚边。

宣纸上是半截“辞呈”草稿。

边角卷皱墨迹未干“首辅方从哲”五个字被摔得洇开像淌血的伤口。

“父亲何必装怒?” 方世鸿转动轮椅玉扳指在扶手上划出“咯吱”冷响。

“您以为我不知道我这腿断得‘恰到好处’?” 方从哲的瞳孔骤然收缩。

脚尖踢到宣纸边角指节死死攥住椅扶手。

“你胡说什么!” “胡说?” 方世鸿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唾沫星子溅在轮椅扶手上。

“东林党逼宫时您明知道我在给他们递消息却故意不拦着。

” 他掀起裤腿指着夹板边缘渗血的绷带。

“魏忠贤动手那天您本该在府中批奏却偏要去内阁‘议事’——这不就是给他们机会断我腿吗?” “苦肉计啊父亲!” 方世鸿猛地提高声音轮椅轱辘碾得地砖发颤。

“用我一条腿换您‘不与东林同流’的清白换陛下对您的‘信任’——划算吧?” “逆子!” 方从哲终于忍不住扬手就要打掌心带着风。

方世鸿却不躲反而往前凑了凑眼里闪着疯狂的光。

“您打啊!打了正好坐实‘父子反目’让陛下更放心!让东林党更恨我!” 方从哲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儿子眼底的寒意像被泼了盆冷水突然泄了气重重摔在椅子上。

椅脚“咚”地砸在青砖上。

跪在地上的小厮吓得浑身发抖。

额头贴紧地砖冷汗顺着脸颊淌进衣领。

他昨夜确实听见首辅跟柳夫人说“世鸿的腿或许能换条活路”可这话他死也不敢说。

正厅外的影壁后一道黑影悄然退去。

墨羽裹紧玄色披风靴底沾着方府墙角的青苔。

脚下如猫般轻快掠过角门时披风扫过院中的夜香花落了几片花瓣。

他直奔东厂衙门灯笼在手里晃出残影。

魏忠贤早已在值房等候案上摆着刚沏的龙井。

见他进来立刻放下茶杯茶盖“当”地扣在碗沿。

“怎么样?方家公子按剧本演了?” “回公公演得比预期还好!” 墨羽躬身道怀里的花瓣掉了两片。

“方公子当众揭首辅‘苦肉计’还摔了辞呈草稿首辅气得差点动手整个正厅都听见了!” 魏忠贤抚掌大笑拂尘扫过案上的密报密报上“方世鸿”三字被圈红。

“这孩子倒是机灵不枉陛下特意让人给他透消息——那封‘东林密信’没白送。

” 墨羽补充道。

“方公子还提了辞呈草稿看来首辅是想脱身却被公子按住了!” “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 魏忠贤冷笑一声拂尘指向门外。

“备轿去乾清宫复命!” 乾清宫暖阁内朱由校正对着舆图发呆。

图上用朱笔圈着江南漕运的节点“松江”二字被圈了三道。

“皇爷魏忠贤求见。

” 王承恩轻声禀报手里的拂尘垂得笔直。

魏忠贤捧着密报进来刚跪下就笑道。

“皇爷鱼儿上钩了!方世鸿把方从哲的‘苦肉计’掀了父子俩在正厅吵翻了天!” 朱由校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指尖戳了戳舆图上的“松江”。

“知道了。

柳氏那边有动静吗?” “柳夫人派丫鬟去给娘家送信想让柳侍郎出面调解!” 魏忠贤连忙回道额头贴紧地砖。

朱由校放下朱笔指尖敲击着案面节奏沉稳。

“传朕的旨让东厂的人散布流言——就说顾秉谦能当刑部尚书是方世鸿在背后搭桥收了三千两银子!” 魏忠贤一愣抬头时撞见陛下冰冷的眼神又连忙低下头。

“皇爷这不是把方家往火上烤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朱由校眼神深邃拿起案上的纱厂报表。

“方从哲想在东林和朕之间耍滑头朕就得让他没退路。

”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流言要传得真——让番役扮成茶客在宣南会馆说;给举子家属塞银子让他们骂‘方家通阉害子’!” “让东林党恨方家让阉党攀方家这样方从哲才只能靠朕做朕手里的棋子。

” 魏忠贤恍然大悟重重磕头。

“奴婢遵旨!这就去安排保证天黑前传遍京城!” 夜色渐深方府后院的卧房里还亮着灯。

烛火映着满室的愁云。

柳氏坐在妆台前摘下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哗啦”作响。

“老爷世鸿今天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说您?那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方从哲坐在床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脸色疲惫不堪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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