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愈游戏成真了第61章 无声的委托
“文明归档者”事件后世界仿佛按下了一个静音键。
那些细微的、无处不在的文化“杂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过于完美的宁静。
安墨与“归档者”建立了单向数据通道像个耐心的老师开始向这个逻辑至上的学生灌输关于“瑕疵美”和“情感变量”的复杂课程过程缓慢且时常令人啼笑皆非。
杂货店的日常恢复了往昔的节奏直到一个没有任何“声音”的委托悄然上门。
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阳光慵懒。
一位年约七旬、衣着朴素整洁的老先生推门而入。
他脚步很轻动作带着一种刻板的规律性。
他没有像大多数顾客那样先环顾四周而是径直走到柜台前从随身携带的旧皮包里取出一个用软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形物件。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包裹轻轻放在柜台上然后抬起眼平静地看向陈默。
他的眼神很奇特清澈专注却又像蒙着一层极薄的、看不见的玻璃隔绝了更深层的情感流露。
苏晓正在整理货架下意识地感知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她对着陈默微微摇了摇头用口型无声地说:“没有‘声音’。
” 陈默心中一动。
在苏晓的感知中哪怕是再内敛的人也会有心跳、呼吸、乃至潜意识流动的细微“声音”。
而眼前这位老先生却像一片绝对的真空一片情感的荒漠。
“老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陈默语气如常地问道。
老先生依旧沉默他伸出布满老年斑却稳定的手一层层极其耐心地解开软布。
里面是一个老式的、深棕色的木质棋盒盒盖上刻着简单的云纹边角已被磨得圆润光滑。
他打开棋盒里面是黑白两色玉石打磨的围棋棋子质地温润但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工艺品并非名贵之物。
他将棋盒推向陈默然后用食指在落满灰尘的柜台上缓慢而清晰地写下了三个字: “寻对手。
” 写完他收回手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陈默脸上似乎在等待回应又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个告知的程序。
张弛正好从后院进来看到这一幕凑到陈默身边低语:“这大爷……是个哑巴?” 陈默微微摇头。
不是哑巴那么简单。
他感受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寻求沟通的急切也没有残障人士常有的那种或自卑或倔强的情绪波动。
这个人像是……封闭了。
“安墨”陈默在心中默念“扫描一下这位老先生注意非侵入式。
” 安墨的扫描无声无息地掠过。
“生理指标正常无明显器质性病变。
大脑活动模式……异常。
情感中枢活跃度极低逻辑区域高度活跃类似于……深度冥想或某种特定脑损伤状态。
未检测到恶意。
” 陈默看着柜台上的棋盒又看了看老先生那毫无波澜的眼睛。
“寻对手”。
下棋?这似乎是他唯一表达出的诉求。
“您想下棋?”陈默试探着问。
老先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
“我来陪您下一盘?”张弛自告奋勇他对象棋略知一二围棋也懂点皮毛。
老先生的目光第一次移动落在张弛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缓缓地、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陈默身上。
目标明确只认陈默。
陈默沉吟片刻。
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棋局。
这位老先生的状态这盒看似普通却承载着某种执念的围棋都透着蹊跷。
他想起“文明归档者”那是对文化情感的剥夺;而眼前这位则像是自我情感剥离后的空壳。
“好。
”陈默点了点头拿起棋盒“我们下棋。
” 他引着老先生来到店内靠窗的茶座旁这里光线充足环境安静。
张弛和苏晓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守在稍远的地方既不过分打扰又能随时照应。
棋盘铺开玉石棋子落入榧木棋罐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先生执黑陈默执白。
猜先老先生抓起一把棋子陈默猜单他摊开手是双数。
黑棋先行。
第一手星位。
标准毫无新意如同教科书上的范例。
陈默应了一手小目。
棋局就此展开。
老先生的棋风与他的为人一样严谨、精确、滴水不漏。
每一步都符合棋理甚至可以说是最优解之一但缺乏任何个人风格的印记没有试探没有冒险没有情绪只有冰冷的计算和绝对的规律。
他的棋像是由一个高级围棋AI下出来的完美却死气沉沉。
陈默的棋力只能算业余爱好者中的好手面对这种近乎机器的走法很快便感到压力巨大左支右绌。
但他没有焦躁反而更加沉静。
他下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用心感受不仅仅思考棋路更在感受对手那隐藏在完美棋步背后的……虚无。
他尝试打破这种僵局。
在棋局进行到中盘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他下出了一步“俗手”——一步违背常理、效率偏低但在特定情境下可能扰乱对手节奏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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