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202章 盲区的赌注
丰田皮卡的V6引擎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发出压抑的嘶吼。
车轮疯狂转动奋力碾过坑洼不平的红土路将干燥的尘土卷上天空化作一道浓烈的、久久不散的红色狼烟。
暮色正像一张巨大无边的灰色幕布从东方地平线开始缓缓地、却又无可阻挡地将整个非洲草原覆盖。
天空的颜色从最后的血色晚霞过渡到一种冰冷的、死寂的深蓝。
我们没有开灯。
在这片没有规则的土地上车灯就如同黑夜中自杀者的呐喊它会招来所有潜伏的危险。
我们只能依靠塔卡依靠他那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和对这片土地的肌肉记忆在崎岖的荒野中保持着极限的高速穿行。
我的心随着车辆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每一次车轮陷入深坑再猛然爬升我的五脏六腑都随之翻腾。
但这具身体上的不适远不及我内心的焦灼。
我们正在和时间赛跑。
不我们是在和皮埃尔·杜邦那颗冷静到冷酷的大脑赛跑。
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阿曼达那辆显眼的、代表着“西方文明”的白色路虎此刻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早已彻底暴露在敌人的监视之下。
皮埃尔甚至不需要派出大规模的地面部队。
他只需要从某个隐秘的临时基地放飞一架翼展数米的“捕食者”或“苍鹭”无人机。
他的人就可以好整以暇地坐在空调集装箱里喝着冰镇的苏打水像上帝一样从万米高空俯瞰着这片被称为“鬣狗走廊”的死亡地带。
阿曼达的每一次转向每一次徒劳的加速在那个红外热成像的镜头里都不过是一只小白鼠在迷宫中徒劳的挣扎。
而我们这辆皮卡这群试图拯救她的“援军”恐怕也早在对方的监控之中。
我们是在明处而他在暗处在云端。
皮埃尔会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场猫鼠游戏然后不紧不慢地调动离她最近的巡逻队张开一张精心计算过的捕兽网。
“再快点!”我对着驾驶座上的塔卡低吼声音因为颠簸而破碎。
“顾问先生这已经是极限了。
”塔卡的声音依旧沉稳得可怕但紧握方向盘的指节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路况太差。
再快我们就会翻车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 他的冷静像一盆冰水浇在我的头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起伏的座椅。
不能这样盲目地追下去。
我们现在所做的正是在用自己最大的短处——信息匮W乏、缺乏重火力与制空权——去愚蠢地撞击敌人最坚固的长处。
我们就像一群在蛛网下奔跑的没头苍蝇而那只蜘蛛正冷笑着等待我们自己撞上去。
我必须夺回一部分战场的主动权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塔卡停车!立刻!”我突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荒原的寂静。
皮卡一个猛烈的甩尾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停下。
发动机的轰鸣消失了只剩下滚烫的排气管发出的“噼啪”冷却声。
车斗里的卡亚勇士们因为惯性而东倒西歪他们都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不能再沿着这条主路追了。
”我抖开地图用红色战术手电的微光照亮它。
我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图上的一条虚线那是一条几乎被所有人废弃的、直接穿越一片丘陵地带的旧伐木路。
“走这里。
”我宣布“这是直线距离最近的路但路况也一定是最差的。
戴维的巡逻队还有皮埃尔的无人机他们的全部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这条主路上等待着阿曼达或者我们自投罗网。
我们要从他们的思维盲区里穿过去。
” “可是顾问先生……”一名年纪稍长的勇士面露难色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这条路……我们的长辈说那里有‘行走的影子’(当地土语指代狮群和花豹)。
” “现在我宁愿遇到狮子也不想遇到皮埃尔的无人机。
”我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狮子只想要我们的肉而无人机想要我们的命还想毁掉我们的一切。
走!” 车辆重新启动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头一转粗暴地碾断灌木拐进了那条几乎已经快被植被重新吞噬的荒径。
车速立刻慢了下来甚至比步行快不了多少。
巨大的石块和横生的金合欢树枝不断地剐蹭着车辆的底盘和装甲钢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如同鬼魅的指甲在抓挠棺材板。
四周的黑暗变得更加浓稠仿佛有了实质。
车内的空气也压抑起来。
但在这种几乎要窒息的压抑中我的心却诡异地安定了一些。
在金融市场上当所有人都疯狂追逐那些热门股的时候真正的、能带来十倍回报的机会往往就隐藏在那些无人问津、甚至被视作垃圾的角落里。
战争同样如此。
车辆如同幽灵在丘陵的阴影间艰难地行进。
就在我们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时塔卡几乎是本能反应般地猛地一脚刹车将车死死刹住。
他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关闭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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