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百块让渣前夫跪遍全城第71章 无声的博弈与归来的风暴
那枚消失的压舌板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死寂的病房里激起了无声的、只有我能感知到的巨大涟漪。
希望与恐惧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在中央比任何实质的锁链都更令人窒息。
李铭最后的警告言犹在耳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是否看到了我的小动作?还是仅仅基于职业本能和对我不稳定状态的评估给出的例行警示? 我无从判断。
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以及在等待中将那份“受惊虚弱”的假面佩戴得更加天衣无缝。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周彦珩没有再出现没有任何讯息通过任何渠道传递进来。
李铭的监视依旧严密但似乎并未采取更进一步的限制措施。
医生护士的巡查照旧对我的“配合”表示满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我抛出那枚“信物”之前。
但这种平静反而更像暴风雨来临前空气被抽干后令人心慌的凝滞。
我像一只被放在温水里慢慢加热的青蛙清晰地感知着危险临近却无法跳出这口精心打造的锅。
我开始更细致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我注意到送餐的护工换了一个更沉默寡言、眼神更显锐利的年轻男人。
我注意到病房每日清扫的时间变得不再固定似乎有意打乱可能的规律。
我甚至注意到窗外楼下似乎多了一辆并不起眼、却始终停驻在固定位置的黑色轿车。
他们在收紧包围圈。
是因为我那失败的“求救”尝试引起了更高度的警觉?还是……谢予琛快要回来了? 一想到后者一股寒意便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若归来面对一个知晓了核心秘密的我会作何反应?那层由血缘牵绊带来的、可能存在的、微弱的恻隐之心能否抵消被窥破最深沉痛楚的暴怒与……或许存在的、对“隐患”的清除本能? 我不知道。
我只能在日益沉重的压力下更加小心地呼吸更加完美地扮演。
直到第三天深夜。
或许是连日来的精神透支或许是镇静药物的余威我在一片混沌的浅眠中被一阵极其轻微的、并非来自门外的异响惊醒。
那声音……像是从病房自带的、那个我曾在里面崩溃躲避的卫生间里传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提瞬间清醒所有的睡意荡然无存。
黑暗中我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调动到了极致死死盯住卫生间那扇紧闭的门。
是错觉吗? 还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死寂一片仿佛刚才那细微的响动只是我神经紧绷下的幻听。
就在我几乎要松懈下来时—— “咔。
” 又是一声极轻的、类似于某种塑料卡扣被拨动的声响清晰地从卫生间方向传来! 不是错觉! 有人在那里! 不是从门口进来而是……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途径潜入了卫生间?! 巨大的惊骇攫住了我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
是周彦珩派来的人?还是……谢予琛手下执行某种我不能知晓的任务?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只手悄悄摸向床头柜上那支冰冷的金属签字笔——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聊胜于无的“武器”。
卫生间的门被从里面无声无息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没有光透出来只有一个模糊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站在房间的阴影里。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凭借轮廓判断那是一个身形不算高大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似乎在适应黑暗也似乎在确认床上的我是否真的沉睡。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握着笔的手心里全是冷汗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然后那个影子动了。
他没有走向我而是极其轻捷地、如同猫一般蹑足走到了床头柜旁。
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伸出手极其快速地在床头柜的某个角落摸索了一下似乎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如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回了卫生间轻轻带上了门。
一切再次归于死寂。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我知道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那个人是谁? 他放下了什么? 巨大的疑问和恐惧在我心中疯狂叫嚣。
我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过了足足十几分钟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后才用颤抖的手摸索着打开了床头那盏光线最柔和的阅读灯。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
我猛地看向床头柜。
那里除了水杯、药瓶和那本杂志空无一物。
没有多出任何东西。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 我不死心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凑近床头柜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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